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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在左邊臉側,被蕭茵的長指甲劃了一道口子,江若一邊用蘸了酒精的棉籤在傷口上輕輕塗抹,一邊回想當時席與風反身將自己護住的場景,心臟如同被泡在一汪溫泉裏,軟得不可思議。
還夾雜着一種難以言明的酸楚。
從聽聞席家的所謂“豪門祕辛”,到席與風被他那位好弟弟下藥,江若就猜到他的處境並不樂觀。
後來親眼目睹他的繼母數次上門挑釁,甚至說出那樣不堪入耳的話……作爲旁觀者,江若心驚的同時尚且覺得扎心,席與風作爲當事人,又該作何感想?
或許他也曾憤懣不解過,困苦掙扎過,然而隨着時間不斷推進,最後只剩一種無法與世界、與自己和解的固執。
原來不是過剩的防備心,而是自我保護的方式。
江若從未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離那個總是在黑暗中孤獨地點燃一支菸的男人,這麼近。
而席與風,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直視他的眼睛,問:“都聽到了?”
不知該如何回答,江若選擇沉默。
上完藥,江若撕開創可貼蓋住那張優越到不真實的臉上唯一的傷口,接着摳出兩粒膠囊,連同水杯一起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