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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鶴的感覺大體沒有出錯。
但比挽留還重的力道,是失而復得。
在特殊的日子怎麼都聯繫不上容鶴,難免讓陸霄遠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當年——
他18歲生日的前一天,和容鶴窩在他的小臥室裏看電影的場景。
那天下午的容鶴看起來有些疲憊,不似平常那般嘰嘰喳喳,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後,就靠着他睡着了。腦袋不偏不倚地從他肩頭溜進他的懷中,然後順着胸膛一路向下,最終,那帶着點嬰兒肥的臉蛋狠狠貼在了他腿上,白皙的皮肉被壓變了形,泛着若隱若現的薄紅。
那時,地處南方的虹榆市剛剛入夏,潮溼的空氣迅速在緊緊相貼的皮膚之間生出一股揮之不去的黏膩。
或許是電影音樂太過動情,又或許是逼仄的空間缺乏清新的空氣,一向冷靜剋制的他,平生第一次起了衝動——他背對着窗簾縫隙的光線,在昏暗中俯下身,用嘴脣碰了容鶴的側臉——而因爲這個衝動,他後悔了十一年。
容鶴幾乎在他剛抬起頭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然後騰地從他腿上跳起來,像是突然有急事一樣抓起揹包,匆匆忙忙地說要走。他提出送容鶴回家,也被拒絕了。
那天晚上,他整夜都在思考,他親容鶴的時候,容鶴究竟有沒有睡着。
直到第二天,他沒能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來容鶴,他才確認自己沒猜錯。容鶴早就醒了。不然怎麼會在他生日那天失約,甚至連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都沒有半句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