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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安若便一直胃痛,除了午飯喫得不消化,還有她的升職後遺症只用了半天就開始顯現,原先不屬於她的新工作壓下來,她之前的工作卻沒人能馬上接手,人事部給她提供的後備人選並不讓人滿意,而蔡一祥把自己的失意和不滿表現得毫不掩飾,一會兒嫌棄叢越越打字的聲音太大幹擾他的思路,一會兒又嫌棄其他部門的人員講電話的聲音太響,並且在其他人照舊喊她“安若”“沈姐”“安若姐”時第一時間把稱呼改成了“沈部長”。
“蔡哥,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稱呼就不要改了。”
蔡一祥正色道:“沈部長,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尊卑有別,長幼有序,亂了成何體統!您也別慣着小孩子們沒規沒矩的,省得別人看咱部門的笑話。還有,以後啊,您喊我‘小蔡’就行了。”
他的聲音那麼大,整個辦公大廳都聽得到。安若也只能笑笑,由他去,順便用眼神制止住幾個年輕人正在猛翻的白眼。
傍晚,這個漫長的惱人的星期一終於結束了。程少臣來電說晚上有應酬,安若也索性在外面喫了飯,又逛街買了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回到家時屋內仍然黑着燈。程少臣向來回家比她晚,無論她加班、有應酬還是有交際,總之,十之八九都要比她晚回家就是了。
她在黑暗裏坐了一會兒,有幾分怔忡。
其實她並不是很想念江浩洋,與他分手這件事,曾經惋惜過,但從未後悔。人總要向前走,不可自尋煩惱,這道理她一直都明白。只是,人並不能控制自己在回想往事時,那些止不住的悵然若失。
心裏失落時,不免想起一些往事來。
初中時那個在她鉛筆盒裏放菜青蟲,上課時用剪刀偷剪她頭髮的同桌壞小子,很多年後乘了十幾小時的火車跑到她的大學校園對她說:“沈安若,我一直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
高中畢業時,有個男生送了她寫滿整整一本日記本的情書。然而在七年後的同學會上,他直到聚會結束都沒記起她的名字,或是刻意爲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