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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要我說,婚姻至少收容了愛情,不至於讓它無家可歸,成爲孤魂野鬼。其實,婚姻埋葬的又何止“愛情”這一樣東西?
沈安若對最近的生活有點審美疲勞,每天準時醒來,喫過早餐,乘車上路,上樓開電腦,工作一天,關電腦下樓,然後又是乘車,喫飯……日子過得疲疲軟軟,連聽重金屬音樂的時候都想打哈欠。多半是春天到了,犯春困。
她正在廚房裏做魚丸湯,工序有點麻煩。本來他們喫飯一向簡單,但只因程少臣早晨隨口說了句突然想念魚丸湯的味道,她就從下班一直忙到現在。她一邊做飯,一邊在心裏鄙視了自己十遍不止,這完全就是討好獻媚,腦子犯抽的節奏啊。結果即將大功告成之時,程少臣來了電話,“晚上有事,不回家喫了。”
“怎麼不早說,飯都做好了。”
“反正你自己也要喫飯。早跟你說,你又要胡亂應付。”
“多謝你這麼關心我。”安若沒給他好氣,啪地掛了電話。明明是忘記了打招呼,還這樣振振有詞,不過是認準了她的口才比不過他。
程少臣說得對,他不在家喫飯的時候,她通常隨便應付,一碗泡麪或者一份麪包沙拉,晚餐就胡亂打發掉。不過她仍是很氣惱,賭氣喫掉了大半的魚丸,又做了香蕉奶昔喝了兩大杯,把胃塞得滿滿的,大腦漸漸地重新快樂起來。至於程少臣是誰,想了半天才記起。
第二天起牀時安若朝書房望一眼,見程少臣仍在沉沉睡着,於是自己收拾妥當去上班。他們的房間平時一般不關門。她昨夜睡下時是凌晨兩點,那時他還沒回家。
花天酒地,墮落得夠可以。安若在心裏不屑地默唸,將書房門替他帶上。結果人已經進了電梯,又覺得不安心,重新出來替他把門鎖了,連上兩道鎖。
審美疲勞的日子裏,連做愛也變得很敷衍,如同例行公事。不只她,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