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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程少臣帶沈安若到郊區海邊的別墅去度週末,因爲那裏空氣清新又無人打擾。
安若近來聞不得油煙味,所以中午請了阿姨來做飯。結果她才喫幾口,就連早晨的飯一起吐光。
她見程少臣一副無可奈何狀,十分受用,摸摸他的頭哄他繼續喫,自己又摸到牀頭睡覺去了。
沈安若是餓醒的。肚子咕咕叫時,她意識到自虐本無罪,但虐待胎兒很有愧,於是去廚房找東西喫。
廚房裏有擺放整齊的清粥小菜,看起來賞心悅目,喫起來清淡爽口,她一口氣喫了許多竟也沒反胃。
她肚子填飽了便心情極好地洗碗,乒乒乓乓的聲響把程少臣引了出來。他說:“我來。”口氣與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嚇到她。
賀秋雁的最新一期專欄上說,男人的記憶是具有強烈選擇性的。果然如此。
以前她曾無數回抗議關於他喜歡從她背後突然冒出聲音的惡習,從不見他記住過半回,如今可是記得牢。
程少臣洗碗的動作很高貴、很優雅,像藝術家在創作,所謂氣質天成。沈安若打着哈欠,又換了個位置和角度繼續欣賞。這種場景出現頻率等同海市蜃樓,幾年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