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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天冷，我把窗戶給您打開也能看到，行嗎？”池敬遙問。
程大夫笑道：“無妨，往後看雪的機會也不多了，你就應了我吧。”
池敬遙心裏一酸，幫他披上大氅，又弄了個手爐讓他抱着，這才扶着他出去。
小方在廊下置了個躺椅，在上頭鋪了厚厚的軟墊，池敬遙扶着程大夫坐在了上頭。
“我記得那年，也是下了這麼一場大雪，你燒得不省人事，你二哥將你裝在揹簍裏，走了一夜的路，將你背到了醫館。”程大夫道：“說起來，咱們這師徒緣分，也是從那個時候纔有了苗頭。”
池敬遙想起往事，也覺得頗爲感慨。
當年的裴野，比他現在還小，卻能揹着他踏雪行了一夜的路。
“還鬧着彆扭呢？”程大夫問道。
“沒鬧彆扭，我又沒生他的氣。”池敬遙道：“過幾日他興許就來兵卡了，我去找他，同他再好好說說便是。”
程大夫眼底帶着幾分笑意，看向池敬遙，道：“你決定了嗎？去不去邊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