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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縱手中的木凳剎停在離地板幾公分的地方：“餘霆？餘霆？你怎樣了？”
他趴在門板上，屏住呼吸，下方很近很近的地方，餘霆的聲音平靜地傳來：“我沒事。”
黎縱的心咣噹落地。
就像被塑料袋套頭的人猛地回到空氣中，他重重地喘息了兩口：“裏面能打開這扇門嗎？”
木製的階梯十分陡峭，幾乎呈現70°傾斜，蛀壞的階梯已經被摔下去的王辛玄砸塌了一大半，餘霆正斜倚在斷裂懸空的階梯口，受傷的手死死抓着頭頂的橫樑，另一手按着流血的胳膊。
頭頂是黎縱擔憂的聲音，腳底下的王辛玄已經推開壓在身上的爛木板，搖搖晃晃鑽進了黑暗的拐角裏。
餘霆沒出聲，黎縱的聲音焦急地響起：“餘霆？餘霆你還在嗎？？餘……”
“我在。”餘霆回應他。
黎縱又鬆了一口氣：“下面什麼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