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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而至,隱在暗色裏的山巒緘默不語,只舒展開臂膀把這塊不算肥沃的土地圍攏其間,擋住外界所有喧囂,就連山間的風都顯得靜謐溫柔。
讓人不禁遐想這樣的水土會養出怎樣強大又內斂的人。
祝挽星躺在招待所的小牀上翻來覆去的攤煎餅,他趕了一天的路,頭疼的厲害,早上喫的止疼藥慢慢失效,身上的傷口就開始犯勁兒,疼得睡不着。
他也不再勉強自己,坐起來裹好風衣,從招待所的櫃子裏翻出一個塑料手電筒,試了兩下還能用,他就直接把手機扔牀上了,拿着小電筒往外走。
明明同樣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山間的節奏卻比市裏慢的多,好像連太陽的東昇西落都延遲了幾分,六點鐘的時候太陽就已經落山,可天色卻到現在還沒黑透。
明天就要離開了,他想趁着月色再看看這座大山,走一走陸廷鶴走過的路,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找到陸廷鶴小時候經常摘來賣的果子。
村裏沒有路燈,夜間認路只能靠頭頂的月亮還有手電筒裏微弱的光束,看不太清,再加上小路上坑坑窪窪不少,兩邊還有伸出來的樹杈,祝挽星這一路走的不算容易,哼哧哼哧爬到半山腰時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下半身隱祕地方的酸脹也開始作祟,每走一步都會磨到紅腫的腿根,就在他心裏已經打起退堂鼓時才終於找到了那種果子。
那是一種綠色的小青果,鵪鶉蛋那麼大,四五個擠在一起,看着很討喜,但結果子的樹很高,他一個大人都得仰頭才稍微看到樹梢,不知道小陸廷鶴是怎麼有膽子爬上去的。
想到陸廷鶴小時候都捨不得喫,摘完就緊趕着去早市賣,祝挽星心裏疼得酸脹,踩着樹根摘了幾串,剛裝進口袋身後就傳來一聲呵斥:“哎!你誰啊!誰讓你摘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