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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廷鶴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緒被閃電照亮,耳邊村長還在詢問祝挽星的病情,聲音混在雨裏聽不真切,陸廷鶴精神恍惚着掛了電話,從車裏翻出藥瓶吞了兩片,不斷調整呼吸逼自己冷靜下來。
他抖着手想發動車子,試了半天才發現鑰匙還沒插進去,他用力閉了下眼睛,結果插鑰匙時又幾次都挫開了手,陸廷鶴愣在原地深吸幾口氣,突然殷紅着眼睛低叫了一聲,揚手砸了下方向盤。
雷聲一道接一道的炸起在耳邊,雨聲淅淅瀝瀝的落在車頂,他把車開的飛起,側門玻璃上的雨簾橫着往後倒退,浴室裏的場景像放電影似的不斷在腦袋裏閃回。
發晴的Omega沒有一點力氣,被他壓在花灑底下衝着涼水,拖拽着砸在浴缸、牆壁、地板上,幾次要暈過去時都被涼水衝醒。
而那個時候,他纔剛剛從一場噩夢裏逃出來。
他得不到任何安撫和關切,孤零零的在機場等了兩個小時,之後又自己回了那個被稱爲 “嫖資” 的別墅裏,他努力擦掉眼淚粉飾兩人之間虛假的太平,想借着 “歡迎回家” 從自己的Alpha那裏偷來一個擁抱,但陸廷鶴卻親手把他扯進另一場噩夢裏。
他不敢叫,不敢掙扎,更不敢求饒,他做任何事都沒有底氣,因爲他曾經親手葬送過自己的愛人。
這份愧疚像是沾在骨頭上的毒瘡,把他關在一汪深不見底的海里,沒有枷鎖也沒有邊界,但祝挽星就是掙不開,也逃不掉,只能反覆溺亡。
陸廷鶴又想起那通掛斷的電話,想起被自己燒掉的抱枕,想起那支答應要給他又折斷的抑制劑,想起自己幾次威脅要扯開他的衣服,還有祝挽星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哀求的那句:我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