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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寧發現,顧澤慕病好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這話說着有些可笑,畢竟要從一個嬰兒臉上看出差別實在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顧清寧的這種感覺卻極爲強烈。
比如說顧清芷他們過來的時候,從前的顧澤慕偶爾也會睜開眼睛同哥哥姐姐們傻笑兩聲,現在卻只是默默地看他們一眼,然後又轉頭接着睡去。
再比如,從前的顧澤慕不管喝奶還是尿尿都是很乖巧的,哪像現在,只要奶孃一餵奶他就嚎啕大哭,最後只能用小勺子喂一些米糊,朱氏又找人從莊子里弄了一頭羊,勉強這麼喂着,而每次給他換尿片的時候,他更是臭着一張臉,整個人都如同陷在了一團黑霧中一樣,弄得原本就擔心失業的奶孃越發戰戰兢兢。
不過這些都只是顧清寧的懷疑,至少從外表看,顧澤慕就只是一個壞脾氣的小嬰兒罷了,王大夫也說了,小孩子沒有定性,性子變化是很正常的,更別提顧澤慕之前還生了那樣一場大病,成人大病一場之後都可能會改了性子,小孩子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陶氏不疑有他,自從顧澤慕病好之後,對他又多了幾分疼愛,見狀也只是吩咐丫鬟和奶孃愈加細心罷了。
這樣的情形一直維持到了兩人八九個月大的時候,此時已經入冬,威國公府燒了地龍,房間裏暖如春日。
顧清寧和顧澤慕都只穿了單衣,顧清寧在牀上趴着,面前是拿着玩具逗弄她的陶氏,而顧澤慕似乎看不上這種活動,兀自一個人坐在一旁拿一個九連環在玩。
顧清寧當然也看不上,奈何她這美人娘實在是太敏感。先前陶氏一直在教他們說“爹”和“娘”,顧澤慕不捧場,顧清寧也覺得要叫一個比自己前世年紀還要小几輪的女人做娘,實在是略尷尬。陶氏教了大半個月都沒有一點動靜,差點以爲他們倆是啞巴,不僅慌慌張張地找了大夫,還偷偷地流了幾場淚。
顧清寧自認爲是個心地善良恩怨分明的好姑娘,也不忍見陶氏爲了這樣一件小事而整日以淚洗面。仔細想想,陶氏畢竟是他們的生身母親,十月懷胎辛辛苦苦將他們生下來,給了他們新的生命,顧清寧是女人,知道生孩子有多痛,若是刨除前世,叫聲娘也是應該,心一軟,便拉下臉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