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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卻顯得沒那麼樂觀,他憂心忡忡地嘆道:“公業,你還是嫩吶——三年前,黃巾賊初起時,他們不也是潛伏爪牙隱忍。
當時我奏請陛下廢除黨錮、任用清流,開始也是一一準奏。可半年後呢?等我與張角相持於廣宗,張讓趙忠是如何派遣左豐等賊欺上瞞下、攬功推過的!若非皇甫嵩挽狂瀾於既倒,當年的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鄭泰聞言,立刻默不作聲,被當頭潑了一瓢冷水。
他的資歷比盧植短,三年前黃巾賊剛爆發時,他還不是尚書,所以盧植提起舊事教訓,他就沒法接話了。
但這並不妨礙他代入盧植描繪的灰暗前景,與盧植一起心情沉重。
十常侍每次都是等官軍和反賊進入相持階段後期、即將展開戰略反攻時,纔會活躍起來,下山摘桃子,在定性分功勞的時候多撈一票!
兩人的沉重嘆息,很快引來了其他無所事事的朝臣。
一位九卿服色的高官,湊過來用指點的語氣說:“子幹、公業,何必自隳其志,滿朝正直之士,難道不會吸取三年前的教訓麼?
剛纔你們也聽到了,上個月大將軍請陛下頒給羌渠單于的敕命,羌渠單于已經回信了,即日將點起南匈奴騎兵南下、月餘便可到幽州助戰。這次討伐張純,朝廷使出全力,獅子搏兔,不會給張純長期相持的機會的!咱定能在十常侍搶功之前,便抵定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