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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根據前線的情報揣摩,這種情況是必然存在的,只是當時還沒出現罷了。如若我們不報,因此導致朝廷不重視,那纔是害了幽州百姓,甚至幽州糜爛之後,還會反噬冀州、青州。孰輕孰重,別駕應當想得明白。”
李素的話,關鍵就一個:我實話告訴你,我稍微誇大了一點敵情,但我的誇大,是爲了百姓和天下,是在幫助朝廷。
沮授是個以天下和百姓爲重的人,分得清輕重緩急,不可能爲了拘泥小節而導致大事糜爛。
於是他按捺住情緒,繼續耐心問道:“你爲何覺得烏桓人必然會跟隨張純而反?烏桓人連年爲朝廷盡忠,從中平二年起,朝廷就屢屢徵調烏桓突騎去涼州協助平定羌亂。
雖然近年烏桓突騎戰力下降、士氣低落,遠途徵發者多有逃亡,但也不至於背叛朝廷吧?如若你所言是污衊,豈非反而逼反了忠良!”
李素智珠在握地搖搖頭:“只憑籠統經驗是沒用的,凡事都要仔細算計——敢問別駕,你可知往年朝廷爲了養烏桓突騎,每年要從冀州調撥多少錢糧給幽州?”
沮授一愣,居然被問住了,不過他覺得這事兒不重要:“我只是別駕,又不是簿曹,如何記得住錢糧!”
李素卻是自從彙報張純賊情時,就開始瞭解周邊情況了、也儘量用一切渠道蒐集,看朝廷的相關公文、歷史文檔,所以他是做足了功課來的。
李素信口拈來地敘述:“熹平年間,朝廷每年劃撥給幽州的傭兵軍餉,平均爲兩億錢,冀州出一億兩千萬錢,青州出八千萬錢。
光和年間,進一步上漲到每年兩億七千萬錢。多出來的七千萬錢,由徐州攤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