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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與你何干?朕臨危將禁軍交給你,便是信任你,若非如此,怕是此刻這皇宮天下已是換個人做主了!秦卿是要辜負朕,棄朕而去嗎?”順帝看起來有些激動,艱難地想要從牀上掙扎,“朕被那逆子氣得胸口疼,莫不是還得下牀將你扶起來?咳咳……”他猛烈地咳嗽起來,見泗亭侯臉上動容,終於啞聲道,“愛卿可知,朕日夜噩夢纏身,亦是後悔……”
不知何時,順帝雙目含淚,滾燙地落下來。
這番作態,泗亭侯終究不是鐵石心腸,從地上起來,“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順帝的悶咳聲漸漸平息,臉上潮紅褪去,慢慢轉爲蒼白,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緩緩地躺了回去,“愛卿還是體諒朕的。”
“皇上……”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泗亭侯於是不提交換禁軍之事,只是垂首聽命,心中感慨。
順帝側了側身體,臉上露出一抹痛楚道:“朕心中愧疚,太子這麼做,也情有可原,朕絕無怪罪之意。只是物是人非,太傅已去,皇后仙逝,朕竟找不到可撫卹之人,太子封無可封,愛卿覺得朕該如何?”順帝說話無力,彷彿暮年的獅子收起了爪牙,渾濁的眼睛流露出虛弱和一份可憐,這個語氣也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帶着一份徵求和小心。
順帝如此示弱,卻是無奈之舉。
泗亭侯與萬全不同,身有爵位,雖不入朝堂近二十年,卻依舊有不容忽視的影響力。皇帝若是真順勢將禁軍收回,那麼明日禁軍就敢譁然生變,想想劉珂想進六皇子府就進,這不能不讓皇帝多想。
當初選擇泗亭侯而不是副統領張閒便是生怕宦臣勾結,泗亭侯對太子敬而遠之,對皇帝忠心,可如今,二十九年前的醜聞乍然敗露,順帝頓時心生後悔,他已經沒有那個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