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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情是不是優點我不清楚,但是走火入魔癡心妄想一定不是好話。從射箭館回家,本來以爲長夜漫漫難捱,沒想到我倒下就睡得昏天暗地。
我常常在夢裏見到很多年前的裴雁來,今晚也是。
他在我記憶中過分鮮活,每每入我的夢,都像是在看一場濃墨重彩的畫展。我拿着限時七小時的門票,捨不得按時離場,醒來時胸口都像是被挖空了一塊,比腎虛的滋味還空曠。
我就是這種得寸進尺的貪心動物。
從前以爲,既然再也見不到這人,那麼做夢很好。現在人活生生出現在面前了,又開始覺得只做夢不夠。
這晚,高中時代的裴雁來只停留來幾瞬,轉眼時過境遷,他成熟,俊美,高大而沉靜,像條謀定而動的巨蟒,只一手就捏住了我的脖子。我彷彿連呼吸都在這位暴君的強權掌控之下,在一種極致的控制中獲得隱祕的快樂。
第二天一早,我差點兒以爲自己會死在夢裏。睜開眼才意識到,昨晚裴雁來扼住我喉嚨是假,環形頸椎枕反過來卡住脖子是真。
陳伯隨着枕頭落地逐漸平復,我活像條縱愈過度的死狗,爬進廁所。胡亂想着到底什麼時候纔能有星生活,再這麼下去人就快變態了,裴雁來好菩薩救救你老同學……
我靈魂出竅,晃進地鐵,坐了兩站才發現手機沒帶。我沒法,只能喫力地擠出早高峰的車廂,飛奔回家拿手機。總之,我推開律所門,前臺被我這副萎靡不振的尊容嚇了一跳。
“林助,你沒事兒吧?”她關切地掏出一盒旺仔牛奶:“拿去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