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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规规矩矩地自报家门,但叛逆的心思陡生。
记得跨年夜那晚,他踹我一脚,说了句重话,然后就拎着我的领子,把嘴唇咬出血,下巴快捏碎,但我醉了,他就当我什么都不记得,第二天人模人样无事发生。
有前车之鉴,我意识到装醉是个避免尴尬的好办法。他坦然自若,而我自欺欺人。
我演得很用心,几乎是入戏了,刻意反应延后一阵,才大着舌头吞吞吐吐道:“喂……你,你现在,在哪儿呢?”
对面沉默了两秒,像是离席避到阳台,我听见空调外机的嗡响,但觥筹交错声仍旧很近。
裴雁来语气变得有些淡,反问:“我是谁?”
他以为我打错了电话。
我只当没听见,继续糊弄:“你,你说,你刚刚,为,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打……我草!”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脚一麻仰摔在了地上,尾巴骨撞得生疼,一时半刻没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