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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衣很重,穿久了有一種鐵鏽混合汗漬的特殊臭味,血本身氣味並不重,但跟戰場上的種種味道融合,就會形成一種強烈的腥臭味,很難洗乾淨。
戚籠感受着空氣中凝爲實質的血腥味,耳邊似乎聽到‘叮叮噹噹’的風鈴聲,這讓沉浸於某種狀態下的他精神一清,嘴脣嚅動兩下,吐出不知從哪具屍體上噴出的血液,沉默片刻,道:“摸把刀,裝也要裝的像一點。”
“您自個兒怎麼不拿,不是要裝的像一些嗎?”
不是許躍嘴賤,實在是這種環境下不說些什麼,他感覺自己壓抑不住要大喊大叫的衝動。
那日·喜嘴脣咬的慘白,卻立刻翻開屍體,然後握住冰冷的刀柄,抽出,屍體被翻,撞裂的胯部上,彷彿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
‘湯瓶乍破血漿裂,拳出無人刀槍鳴’。
戚籠有些揣摩出這拳種的精義了,湯瓶乍破,血漿裂;拳出,無人刀槍鳴。
這湯瓶拳已不再是沿海小城的一門小拳種,而是被改良過的沙場拳術。
比如殺死第一人時,靠身捶這招後,接的本該是釘心肘,取的是節節貫穿的勁,胸口一肘頓下,破人胸骨;如今卻在拳架中增了搖身頂撞的勁力變化,明肘化暗肘,爲的就是避開半身甲中最厚實的部分,長刁冷抽,化連招爲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