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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思堯必須要承認,自己是個遲鈍的人。
比如他剛被倪姐介紹給李東銘,說李東銘家裏有個多的房間可以讓他借住的時候,李東銘拍着他的肩膀說:“你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工作啊?長成這樣去當明星啊,到時候我來找你喝茶。”
要到很久以後,他終於想起來,把這句話和李東銘在稅務局上班聯繫到一起的時候,才明白這傢伙講了個冷笑話。
又比如,那個暑假,他跟譚躍剛見面,他很熱心地買了甜筒冰淇淋,遞給譚躍。看譚躍沒接,他又往前遞了遞,送到譚躍的眼皮底下,說:“你喫過冰淇淋嗎?下面這個脆皮也可以喫。”
譚躍笑了,說:“哦,原來可以喫啊,我都沒見過,以爲這是紙筒呢。”
向思堯不知道譚躍那時在想什麼,反正他後來某天在大學的宿舍裏午夜夢迴,這件事猛然浮上心頭,簡直悔恨萬分,尷尬得牙齒都發酸。卻又找不到彌補的辦法,只能變成段子,講給陌生人聽,才能減輕一點懊悔的感覺。
觀衆們果然笑得開心,向思堯一走下來,李東銘就指着酒杯說:“你見過杯子嗎,可以喝水的。”
向思堯一坐下,他又說:“你見過椅子嗎,可以坐。”
“有完沒完。”向思堯喝了口無醇酒,“我就是那一次而已。”
無醇酒,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做了處理,不含酒精的酒,因爲實在太過於脫褲子放屁,在倪姐的酒吧裏銷量並不好,於是全都給了向思堯來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