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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父親問我想幹什麼,我說想當詩人,他甩了我幾個巴掌,說男人別成天想這些娘們兒的事情。我被他打多了,其實也沒什麼感覺,後來放棄的主要原因還是我實在沒有天賦,給詩刊投了很多次稿都被退了,最後一次那個寄信的人可能忍無可忍了,在信封背面寫了個滾。
“如果在大約五十年以後,人類的身體發生改變,開始全面二次分化,會是什麼局面?我們推演了很多次,結果都很糟糕。Alpha、Beta、Omega之間體能差距極大,再加上信息素的影響,人類社會很可能變成另一番模樣,Alpha佔據重要位置,成爲獸性的統治者,Omega變成生育的機器,幾千年才實現的現代文明一夜之間倒退。我曾經以爲,我所做的一切,是可以改變這種狀況的,但似乎就像寫詩一樣,我以爲自己寫得很好,其實一團糟。我畢竟不是社會學家,無論是抑制劑還是信息素消除劑,明明都已經有一定程度上減輕了第二性別帶給人的影響,但似乎心理上的隔閡仍然越來越大。
“可能過段時間,我就消失了,所以我留下這段影像,請不要相信任何組織和個人以我的名義進行的任何活動,我沒有什麼理念要宣揚。人可能會有一種性別、兩種性別、一百種性別,希望大家在任何的情況下,都只需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這是程臨一天之前發佈在網絡上的視頻。
“我可能估計錯了他的發展方向,”譚躍說,“不一定是邪教教主,也可能是心靈雞湯導師。”
“確實聽起來很勵志。”向思堯贊同道,“但他怎麼突然專門出來說這個,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但是想想前些日子見到程臨的情形,卻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程臨看起來很輕鬆,甚至心情不差,周圍的人也都對程臨言聽計從,程臨不管下達什麼指令都會有人馬上執行。非要說起來,可能還是更像邪教頭子。
“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有危險的。”譚躍也這麼說,“可能只是想轉型吧。”
他隨手抓起一顆糖,剝了糖紙塞進向思堯的嘴裏:“畢竟你爸還沒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