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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沈令蓁似乎在奇怪來人是誰,季嬤嬤在旁小聲提醒:“姑娘,是郎君來了。”
她這纔回過神,慌忙爬起來,摸索着去找紈扇。
按規矩,她該舉着紈扇等霍留行進來,由他行“卻扇”之禮。
可她剛摸着扇柄,霍留行卻笑着擺了擺手:“繁文縟節,何必拘泥?”他來到腳踏前,微微傾身,關切道,“剛纔魘着了?”
沈令蓁稍稍一滯。
眼前的男子眉目俊秀,容儀清雅,被一身正紅的喜服襯得面若傅粉,瞧上去與西北地界衆多粗獷的兒郎氣質迥異。
他這麼看着她,忽然就讓她想起了質地純正的羊脂美玉,溫潤細膩,不張揚卻精光內蘊。
興許是他靠得太近了,酒氣入鼻,沈令蓁不由地緊張起來,攥着紈扇的手使勁一緊,小聲答:“是做了個噩夢。”
應該是因爲霍留行叫她記起了救命恩公,方纔入眠時,她又夢見了兇險重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