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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必端着桌上一杯茶,一口喝光,像是這樣就能將心頭躁動不安的小火苗給澆滅一般。
但是他又忘記了,自己請謝長珣來浮一白酒樓,手邊這哪裏是平日裏喝的清茶,分明就是一杯烈酒。當入口時,沈必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兒。可眼下酒已入口,難道他還能當着謝長珣的面兒吐出來嗎?
擰着眉頭,沈必愣是將這一小杯飲了下去。
“身家?”沈必笑了笑,“我能有什麼身家?”
謝長珣意味深長一笑,“沈家如今都是沈公子當家,一家之主,哪裏能說離開就離開呢?畢竟到我那表妹身邊,外頭的事可是都要放下了。後宮不得參政,沈公子應該明白吧?”
沈必因爲那一杯酒,他飲得急,眼下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不過眼神看起來還算是清醒,“可我本來也志不在此。”
當初若不是因爲不想要受到沈家的管束,這才從福州到了上京,跟皇帝合作。如今,他已算是自由身,難道還要被這所謂的沈家拖累嗎?那他這幾年來,追求的究竟是什麼?
沈必忽然覺得心頭更加鬱悶,拿着桌上的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飲盡。
謝長珣此刻倒是有些詫異,他並不知道沈必當初跟當今合作過什麼,他只不過是從這些年來,沈必在朝堂上的作爲能看出來他一心都向着自家那不開竅的表妹。不過只需要這麼一點,謝長珣就已覺得他是個不錯的人。心裏裝着天下是好男兒,而心裏裝着自己的心上人,纔是好夫婿。但現在沈必這句“志不在此”啊,他直接理解爲沈必願意爲了趙禾放棄眼下手中已掌握的權力,這倒是讓謝長珣有些刮目相看。
擁有過權力的人,再說放下,那可比從前就不曾擁有過的人說放棄更加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