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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第一秋便慢慢了解戴月的身世。
二人除了良種的事，漸漸也有了別的話。戴月的出身，確實令人同情。戴月發現自己每每說起時，總能引得這位少年殿下唏噓，她便有意無意地多說幾句。
三月初三，黃壤的生辰。
黃壤正埋頭練功，戴月進來，她勸道：“十姑娘，今兒個可是您生辰。就算是要練功，也得喫碗壽麪呀。而且一會兒鎮上的百姓們還要來爲您賀生呢！”
“不必了！”黃壤揮揮手，她還有不到五年的時間。這對於她這種天資不算特別好的人來說，已經十分緊迫。哪裏還敢揮霍？
戴月欲言又止，好半天，說：“那我讓他們將禮物留下了。”
黃壤嗯了一聲，目光一抬，不經意看見戴月髮間繫着一條珠繩。這珠繩編織巧妙，上面的珊瑚珠粒粒飽滿，色若牛血。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這東西，黃壤見過！
可不是見過嗎？
就在她入夢之前，白骨崖上。第一秋來看她的時候，就給裏面的醫女小師妹們各送了一條這樣的珠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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