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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弟!”驚訝的聶北趕緊拉她進屋:“怎麼了?大半夜的跑出來,他們又要打你!”
他家就在姜家小院百米外,隔得這麼遠了,時不時還能聽到那邊的打人罵狗的動靜,是以知道姜來弟的日子水深火熱。姜家剛搬來時他奶奶聽見了還會去勸幾句,都被我家的事用不着外人管撅回來,尤其是汪秋月,牙尖嘴利地很,而且越勸姜來弟受的罪就越多,奶奶也就不敢再去了。
姜歸應景地打了一個哆嗦,像是怕極了,淚珠吧嗒吧嗒往下掉,俗稱賣慘:“小北哥,他們拿扁擔打我還把我關在柴房裏,我疼得睡不着覺。”
賣的相當成功,年輕氣盛又富有正義感的聶北握緊了拳頭:“你等下,我給你拿點藥。”
姜歸連連搖頭,拉住聶北的袖子,磕磕巴巴道:“不,不用。小北哥,我不是來討藥的,我,我看見……”她的雙眼因爲驚恐而睜大,烏溜溜的眼珠子有些瘮人。
“你看見什麼了?”聶北的心提了起來。
姜歸聲音發顫:“我看見月姨和聶老三走……走了。”
聶北瞠目結舌,他已經十八歲,又早早的出去討生活,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尤其知道聶老三是什麼貨色,凡是模樣稍微好點的大姑娘小媳婦,家裏男人又窩囊的,他都要嘴花花兩句。當年他爹病故之後,家裏只剩下老弱婦孺,這聶老三就對他娘犯過混。那會兒他才十歲,操起鐵耙就是幹,雖然喫了大虧,但那聶老三再也沒敢調戲他娘。
姜歸就是知道聶北和聶老三有舊恨,還知道他們有新仇。今年因爲田地界限兩人幹過一架,聶北自己生得人高馬大,還是村裏年輕人的頭頭,一幫小夥子幫他,討人嫌的聶老三隻有捱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