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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尊生滿青苔的原始時刻面目模糊,介乎天神與妖魔之間。一幅幅彩繪壁畫的金漆灼灼生輝,介乎經文與詛咒之間。
原始野蠻,血腥聖潔。
這就是雪原的生存法則,透出長篇敘事史詩的殘忍風格。
仇薄燈想起圖勒巫師一身暗沉的傷疤,想起他赤裸上身坐在火光下,像一塊經由風雪打磨過的蒼白岩石,唯有火光照上去,才能反射出一星半點的微光——他自己好像習慣了,像雪原的部族接受風雪一樣,接受磨礪和艱險。
“可我不喜歡,”仇薄燈把頭埋在戀人的身前,“它那麼多次……那麼多次,置你於死地。要是你沒活着走出來,我上哪找一個我的阿洛,我的胡格措呢?”
他輕輕說出一個數字,圖勒巫師停下腳步。
少年貼在頸側,呼吸出來的微弱氣流,羽毛一樣,落在大理石般冰冷堅毅的肌肉上,又暖又熱……一次又一次的迷亂與渾噩,阿爾蘭不知何時,記清了他的傷痕——沉淪的不止他一個人。
仇薄燈安靜了一會兒,開口:
“我想做一件事,阿洛。”
石窟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