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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收了攤之後,練月回到家裏。
房子是練月從蔡婆手裏租的,南邊是堂屋,東邊是竈房,竈房旁邊種了一棵紫桐樹。紫桐樹有些年頭,虯枝盤旋,將東邊的天空遮得嚴嚴實實。樹下有個小巧的亭子,喫過晚飯後,練月擎了一盞防風燈,拿了本《大鄭異物志》去亭子裏看。只是翻了幾頁之後,便有些看不下去了。練月嘆了口氣,她應該幫那個女孩的,不爲同情她,也應該爲她從臨安一路跟到這裏的彪悍而幫她了了這個心願。
練月想,如果明日女孩還來,她就答應她。
可女孩並未來。
女孩沒來,練月有些坐不住了,或者說有些無聊了,於是她請蔡婆幫她看會兒攤子,然後一個人溜達去了平昌府。
平昌府裏住的是平昌君,平昌君是沛國國君的三公子沛梁。據說自小體弱多病,到太平城是來養病。
但到底是養病,還是避風頭,那就不知道了。
練月在平昌府四周轉了一圈,然後又回去。
晚上入夜之後,練月從衣櫃中找出夜行衣,拿上自己的長短劍,關好門窗,躍上房頂,一路向平昌府去。
練月已經很久沒晚上出過門了,更別說走房頂了,這乍一出來,還有點不習慣,但幾個起落之後,她便找回了自己做殺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