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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莊掌心握着她剛纔擲出來的飛刀,刀身嵌入掌心,血啪嗒啪嗒的順着指縫落在地上,他將那柄刀狠狠的摜在地上,冷笑道:“妓|女和嫖客?你可真會說話。”
他縱身一躍,消失在了暮色中。
練月彎腰去撿起自己那柄小刀,才發現刀上全是血,她意識到那是誰的血,心頭猛地被一揪,又去看衛莊剛纔站的地方,那裏也有一灘血,她像被誰的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似的,渾身都疼了起來。眼淚啪嗒一下,落在地上,合着夜色,在地上暈成一個模糊的淚點。她揉着心口,回到堂屋去。
屋子裏黑漆漆的,還沒有掌燈,她摸索着在牀上躺下來,也沒有脫鞋,拉了被子蓋住自己。
這牀上到處都是劍客的氣息。
其實很想被他摟在懷裏,很想被他親,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沒關係,只是如果這樣很快會讓他厭倦的話,那她就要忍一忍了,她想跟他長長久久呢。雖然她說自己像個妓|女,可她並不想像一個妓|女那樣,被隨意的拋諸腦後,然後永遠不被記起。
冬夜漫漫,她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哭一會兒,睡一會兒,然後在夢裏邊也會哭醒,第二天早上起來,眼睛又腫又澀,像個核桃似的。
天亮了之後,起了牀,才注意到北窗下的書桌上有本書,書下壓着一張紙,紙上留着一行字。那是衛莊留的,他的字,寫得龍飛鳳舞,特別漂亮,像他的劍一樣。內容很簡單,說他去平昌府了,晚飯回來喫。
她忽然又哭了。
原來他不是忽然消失又忽然回來了,他給她留了字,只是她沒看到,所以朝他發了脾氣,把他氣走了。眼淚滴落在紙上,將墨跡暈開,像打翻的茶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