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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追問,但他這樣說,讓她模糊的確認了一個的猜測,不過無論那猜測對與不對,都不重要,她只想遠遠的瞧一眼。
喫過飯後,他們在紫桐樹下的涼亭裏乘涼,明明天很熱,樹蔭下也不是很涼快,可就是想膩在一起,恨不得喫西瓜時都在他懷裏喫,片刻也不要分離。雖然他們認識一年多了,可從來沒好好相處過,除了安陵那幾天還算溫存,其他時候兩人都彆彆扭扭的,浪費了好多時間。雖然她知道來日方長,可現在真的忍不住。
衛莊瞧她坐在對面,手拿西瓜卻不喫,只是目光熠熠的瞧着自己,便問她想什麼呢,她將西瓜放下,擦了擦手,委屈道:“我想抱抱你。”
衛莊笑了,放下手中的西瓜,撈過布巾擦了擦手,張開手臂道:“來吧,我也正想怎麼把你哄過來。”
她立刻不委屈了,顛顛的跑過去,坐在他腿上,緊緊的摟着他的脖頸,他攬着她的腰,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着。紫桐樹上有蟬鳴,卻不覺得擾人,蟬聲將夏日的午後拉長,她在這悠長中,想起了一個小調,便輕輕的哼了起來,只有調子沒有詞。
衛莊側耳聽了一陣兒,問這是什麼,她搖了搖頭,說不記得,只是腦子裏一直有這個調,應該是小時候誰教她唱的,可惜她忘了詞是什麼。他說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不過也記不起來了。因此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衛國,他們都是衛國人,沒離開衛國以前,都住在國都,只不過他是國都裏的貴公子,她是國都裏滿大街跑的,他打馬走過都不會瞧上一眼的小女孩。若不是因緣際會,他們這一輩子也不會半點交集,他們只能把這些不能解釋的緣分歸結於命運的神奇。
倘若以後有必要,或許衛莊會告訴她,他沒在太平城遇到她之前,就已經知道她了,甚至一直在找她,那時她只是他妻子的妹妹。
慧娘原本不叫明|慧,明|慧是她做舞姬時的藝名。慧娘說他們家中五個孩子,兩個男孩,三個女孩。男孩從江河湖海中取,一個叫練江,一個叫練海,女孩從日月星辰中取,一個叫練陽,一個叫練月,一個叫練星。江河湖海和日月星辰是路邊的算命先生送給他們家的,說男孩要有江河湖海的寬闊,女孩要有日月星辰的高貴。只是後來逃難時,月丟了,星死了,海還在襁褓中,父母覺得實在養不活了,就送人了。
那天他在清遠寺看到她的臉,幾乎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就是那個走丟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