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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二人當年紹興一別已有十一載了吧?”周忠良面露回憶之色,不禁感慨道。
“十一載過四個月了,這光陰似箭,如白馬過隙,轉眼你我都老了……”彭榮也不由得感慨道,他們兩人認識的時候纔是二十出頭的年齡,幾次科考未過,直到三十出頭才徹底放棄了科舉之路,這才各自離鄉另謀他路。轉眼間,快十二年了,當年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已都成了半老頭子,這人生過的如此之快,簡直令人無比感嘆呀。
就着這話題,兩人不由得談起了當年一起求學的往事,那記憶中的點點滴滴似乎彷彿昨日一般,聊到高興處,兩人同時開懷大笑,而聊到當年科舉未成之時,又不由得同時慼慼嘆氣。
雖然他們多年未見,可早些年中還是有着書信來往的,只不過周忠良自被迫跟隨袁奇起事後這才斷了聯繫。一個多時辰聊下來,兩人一開始稍有生疏的關係已早就不見了,如今他們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相交默契的那時候,聊的是興致勃勃。
轉眼,天色已漸漸暗了,周忠良早就讓人準備了酒菜,見到老友心中高興的他準備和彭榮好好喝幾杯,彭榮當然不會推卻客氣什麼,擺上酒菜,兩人邊喝着繼續聊,氣氛極其融洽。
“我記得希文兄三年前是在青州爲幕?如今還在青州?”幾杯酒下肚,周忠良這纔想起問彭榮的近況。
“之前我是在青州爲幕,一呆就呆了近五年,不過早前去年就離開青州了。”彭榮見周忠良的酒盞空了,提起酒壺給他續了一杯。
“五年的時間也不短了,哎!像我們這樣做幕友的人能在一個地方呆上三五年已經算是長的了。歸根結底,還是受功名之累啊!希文兄之大才我是清楚的,就算不能稱是絕世之才,但以兄之才別說一區區知州道臺,就連擔任一省巡撫也不在話下,可惜因爲一區區功名,只能屈人籬下……”
聽到這話,彭榮笑了笑,舉起手中的酒盞和周忠良碰了碰,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