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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老是這樣不是件事呀。”天津衛的一處小宅院裏,一個清軍武官喝着酒對坐着他對面的一人勸道,這位武官身着從三品遊擊的補子,是天津鎮的遊擊將軍蘇哈。
“不這樣又如何?現在老子家破人亡,就連祖宗留下來的鐵桿莊稼都沒了,怎麼着?你蘇哈當了遊擊就看不起兄弟了?想讓我走是不是?”對面那位喝得醉眼朦朧,說話都大着舌頭的傢伙很是不悅地反問道。
“穆費勒兄弟,你這說的叫是什麼話!”蘇哈頓時生了氣,重重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道:“你我兄弟先不去說祖上的交情,就說我們自己的,打小就是光着屁股長大的,只不過後來你去了南邊,我留在了北邊。”
蘇哈說到這嘆了口氣:“當初,你去南邊的時候可是羨慕死兄弟們了,要知道這江南可是花花世界,何況是金陵這種好地方呢?兄弟我留在北邊說啥都沒,只能一日一日地苦苦熬呀。可誰想這老天爺突然來了這麼一下,現在居然……哎!”
蘇哈轉言又道:“這些就不去說他了,現在虧得你活着跑回來了,起初我還以爲你已經命喪賊子之手了呢,害得老子着實偷偷哭了好幾回,還給你燒了不少紙錢。現在回來就好,只要命還留着,家沒了又如何?老婆孩子沒了就再娶再生唄!我八旗祖輩不都是這樣過來的?何況還有兄弟我在呢!”
見穆費勒一副頹廢的樣子,蘇哈頓時又恨鐵不成鋼道:“你小子這天天醉生夢死的,也不是回事啊!要我說,你給我打起精神來,改日兄弟我想想辦法,給你從關外重弄個名冊,在兄弟營裏先委屈你當個把總,等過些日子慢慢提拔,如何?”
穆費勒混濁的眼中似乎有些閃動,彷彿被蘇哈說動了心。可是他依舊有些猶豫,遲疑道:“這……這能成?”
“這有什麼不能成的!”蘇哈拍着胸口道:“這些天你去我營裏進進出出的哪裏來攔你?我這是綠營又不是八旗,哪裏來這麼多規矩?再說了,關外老家還有長輩在呢,隨便弄個名冊又不是難事,你穆費勒的本事別人不知道兄弟我還不清楚?好好呆個幾年,等到時候找機會打點一二,等將來官復原職,那些丟了的東西不一樣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