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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修神色嚴肅, 隔了一會兒才道:“你巴巴地跑來跟我說這個做什麼?”
賈赦道:“小婿謝過岳父朝堂位爲小婿說話之恩,只此事恐怕也要連累岳父了。”說着指了一指那張紙。
賈赦的名聲一直不大好,以前就是個紈絝;至於現在麼, 陳府極深、陰毒、睚眥必報,說什麼的都有。陳御史即便是死了, 司徒硫那邊除了傳幾句謠言不能將賈赦怎樣。
接下來的話賈赦沒說,而是拿過紙筆繼續寫:陳御史恐會死於岳父逼迫。
張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想岔了。自己在朝堂上說了陳御史‘心術不正’的重話, 文人講臉面, 如果陳御史因此自殺了, 之後傳出什麼流言,指向自己比指向賈赦有用得多。
張修是一代大儒,在文人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若是背上逼死人的名聲, 會對張修的聲譽造成極大影響。而聲譽之於張修, 比之於賈赦重要得多。
張修面色一黯, 沉思片刻才道:“老夫行的端坐得直,不懼鬼蜮伎倆。”
賈赦就是給張修提個醒而已, 說完該說的事, 道:“近日家中還有許多瑣事要料理,待得釐清了,小婿帶璉兒登門看望岳父。”說完跳下了車。
張修打起簾子瞧了瞧這個多年沒有來往的女婿, 除了長相一般無二, 行事作風還真沒法跟記憶中那個女婿聯繫起來。放下車簾, 張修捏了捏拳。事到如今, 他哪有反應不過來的:賈赦表面上是提醒自己注意名聲, 實際上是在告訴自己, 朝中野心勃勃的皇子不止司徒巖一個, 而自己作爲太子太傅,也是對方剪除的對象。
東華門外,榮國府已經派車來接了,賈赦登車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寧榮街尾。寧榮街尾有一片民房,住的是賈代善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