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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慎徽聽侄兒如此哀嘆,想到自去年他登基以來,確實也算努力,各種事情學得有模有樣,丁太傅對他的學業,也算認可,幾次自己問詢,應稱陛下聰敏,每日皆有所進益,唯一不足,便是定性不夠,偶會取巧躲懶,倘能改掉這一點,那便大善。
其人清慎,乃至迂直,向來不會作迎合違心之語,如此評價,可見侄兒真的是有進步。
人如禾生,揠苗助長,彈壓過度,怕也是不妥。
想到這裏,他的語氣緩了下來,“我知道你辛苦,課業繁重,還要學着處理奏摺應對國事。你不是最崇拜皇祖父嗎,他在位時,天下羣雄割據,諸國林立,戰亂不斷。那時我比你還小,不過七八歲,卻至今記得,你皇祖父白天上馬作戰,夜間處置快馬送至他戰營的緊急奏摺,勤奮不怠,辛勞之程度,遠超你我今日能企及的地步。你將來若也想成爲像皇祖父那樣的一代聖君,今日這些苦,都是必須要經歷的過程。”
他說一句,少帝便點一下頭,宛若小雞啄米。等他說完,手一揮,“我記住了!”說完捱了過去,靠到他身邊,扭頭,看了眼身後剛來的方向,壓低聲,“三皇叔,我剛纔進來,看見溫家女兒正出來,我不想被她撞見,就躲了起來,卻見她低着頭匆匆走路,眼睛紅紅,好像哭過——”
束戩臉上露出曖昧之色,衝自己的皇叔擠了擠眼。
“三皇叔,她是不是……”
“大司馬伏誅。”束慎徽出聲打斷,說道。
少帝一愣,張着嘴巴,方纔想說的話頓時被拋到了九霄之外,他圓睜雙目:“三皇叔你說什麼?大司馬死了?”
束慎徽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