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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慎徽大步朝外而去。
張寶在後急急地追着,左右爲難,眼看他就要出門了,問:“殿下,奴婢是該——”
“留下,跟她!”束慎徽低低地喝了一聲。
他今夜是騎馬回來的,很快,近身侍從便將他的馬牽了過來。他上了馬,出去十數丈遠,快要拐過王府大門前的街角之時,微微回頭,往後望了一眼。
那扇門已在他的身後合上了。
自然了,沒有誰會追出來留他。王府上上下下,每個人都習慣了他如今夜這般匆匆地回,又匆匆地走。他總有做不完的事,見不完的人。隨時隨地,哪怕半夜三更被喚起身出府也是見慣不怪的。
他的心情沉了下去,一種被人遺忘了拋棄似的無地可去般的失落。方纔對着她時的那佔了上風般的高亢之感,這一刻蕩然無存。他略微怔忪,手指不覺地鬆了馬繮。坐騎誤解,緩停了馬蹄。他任坐騎帶着,停在了街角。幾名近衛也靜靜地等在了他的身後。
遠處的天邊忽然發出一陣悶雷之聲,頭頂若有巨大的滾巖,隆隆地滾了過去。
近鄰宅邸,皆是富貴豪門,天黑後,此處街巷本就車馬稀少,遠處只走着幾名不知哪家出來的奴僕,怕淋到了夜雨,提着燈籠加快了腳步,匆匆奔走。身邊很快空蕩蕩了,漆黑的夜空之中,又飄來了一陣不知是哪家高牆也藏不住的宴樂絲竹聲,有歌姬的婉轉喉音絲絲縷縷,線般夾雜在其間,歡聲笑語,若遠若近,撩人心絃。
又一道轟轟的悶雷滾過頭頂,地面捲起一陣挾了潮意的夜風。坐騎收不到主人的命令,不安地點着前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