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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太妃的平和與親切,令姜含元心中起初所懷的勉爲之感終於有些消散。
她和束慎徽仍是滿身的道上塵土,見過了面,便下去簡單淨臉更衣,隨後用飯。奉上的食饌樣數不多,但都清爽而味美。除了幾樣江南此季的時令菜蔬,莊氏從前在王府常做的合姜含元口味的菜色,也悉數上案,無一遺漏。侍人捧來之時,又不約而同,擺在了姜含元的近手之位。
太妃獨坐案首,姜含元和束慎徽並排,坐她對面。她喫得不多,用飯也不講話。姜含元喜歡這樣的氛圍,喫飯就是喫飯,不用她再分心去聽人問什麼,想自己該怎麼應。當中唯一的一個小意外,是她舉箸到一碟擺她手邊附近的白菰之時,恰好他也探筷過來,怎的又如此巧合,兩人竟一同看中了盤中的同一塊,不但筷子在空中打了架,手也是擦在了一起。她下意識地迅速收筷,他那手微微一頓,隨即也如法炮製。隨後,那盤白菰她再沒動過,他亦是如此。
不過,這個小意外,絲毫也沒影響到她的胃口。這一頓飯喫得意外舒心。飯後,侍人撤走食案,姜含元和束慎徽陪太妃移坐到南閣窗前的矮榻之上,閒話消食。
太妃打量了眼兒子,這時才道了一句,“看着好似黑了些。”
這是真的,從出京開始,這一個多月以來,姜含元是看着他黑下去的。
束慎徽抬手,摸了摸臉,笑道:“有嗎?或是行路日曬所致。”
閣門之畔侍立着的張寶今晚終於尋到了開口的機會,插話道:“啓稟太皇太妃,殿下這一路南下,極是辛勞。路過桑田之縣,便微服親下田壟,體察民情,想是如此,這纔將人給曬黑了。”
莊太妃點了點頭,再看一眼兒子,接着卻又道:“農人勞作便不辛勞?這是他的本分,有何辛勞可言。”
張寶本想在太皇太妃的面前爲攝政王討個好,聞言慌忙跪下去,低頭不敢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