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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劉向和他手下人的對話,姜含元也聽到了。
程衛率便是當日長安春賽最後爭奪六軍冠軍敗於蘭榮手下的那個程衝。此行南下,程衝並不在隨行之列。今日送信給劉向,想是另有別事。
和她無關,她自然也不會留意。
今晚這雨實在是大,風又肆虐,不過短短一段路,束慎徽也將雨具都斜到她這邊了,待進入宮門,她半身已是溼了,他更是全身溼透,二人像是一對剛出水的落湯雞,相互對望一眼,不約而同,一齊笑了起來。
早有宮人來迎,鑑春閣裏很快也備好浴湯。二人都是溼身,進去後,他拉她一起洗澡。姜含元便也隨他了。共浴之時,少不得又是一番折騰,待最後出來,他仿似乏了,一起喫了些飯食,抱着她,倒頭便睡了過去。
姜含元白天睡過了,一時睡不着。在殿外那充盈雙耳的狂風驟雨聲裏,細細地辨着帳中枕畔人的沉穩的呼吸之聲,想到再幾天就要分了,下回再見,恐怕不知是何時了。又想到他今日欲留自己又作罷的一幕,心中又是一陣糾結。便如此,思量許久,漸漸夜深,睏倦襲來,睡了過去,卻是睡得不深。一陣帶着雨潮的夜風,暗暗地從閣門的方向湧來,撩動榻前的一片簾帳。她睜眼,發現榻上只剩自己了。
束慎徽不知去了哪裏。
她等了片刻,不見他回,起身下榻,發現他的衣物也不見了。應該是穿衣走了出去了。她聽着外面的疾風驟雨之聲,有些不放心,也穿了衣裳,打開虛掩的門,走了出去,問附近值夜的宮人。宮人說,攝政王方出來不久,好似是往明暄殿那邊去了,不叫人跟去。
明暄殿是行宮裏的書閣。
他半夜不睡,獨自去那裏做什麼?難道是醒來後,心情依然不佳,又不想驚動自己,就去書齋遣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