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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麼說了,知事便也照辦,立刻改叫人去收拾,預備攝政王入住。
束慎徽隨意用過送上的晚飯,便就起身,道今夜天氣不便,各人都去歇下,不必跟來。張寶隨李祥春一道,伴他入了繁祉堂。
寢堂裏已燃起燈,也燒了取暖的火,但空氣裏的冷意,一時仍是難以驅盡,又逢如此冬夜,雨雪霏霏,偌大一間寢堂,愈發透着冷清之感。
方纔在那邊,束慎徽已換了身乾衣。回到這裏預備沐浴,脫衣時,張寶才發現,原來他內中的衣裳竟也被雨雪侵潮了,一層緊緊地貼在肩背之上。
“老天爺這是不叫人好過,又是凍雨,又是下雪。殿下這一年,半數都是在外奔波,如今終於回來了,還碰到這天氣。苦了殿下了。好在總算是過去了,往後不用再如此辛苦。”
張寶服侍他入浴,嘴裏抱怨起了鬼老天。
束慎徽笑了笑,熱水將他疲乏而冰冷的身體全部包裹住,暖意終於令他感到了些許的舒適。他閉上眼,想好好放鬆自己,什麼都不用去想,但卻控制不住,一靜下來,腦海裏便又浮現出了和她共處的那幾個日夜,那一場他原本毫無預備但卻美妙異常的親密,還有臨別前她應他之問,向他做的那一番坦誠的回答。
回來的路上,他已無數次地反覆回想過她說的那幾句話了。她十三歲時遇見了一個少年,一面之緣,少年便就落入她心,再也不曾離開。
那一年他在哪裏?他恰也去過雁門。
他記得她曾對他說過,在他去雁門的那段時日,她不在,去了別的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