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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樂無晏沉目緊盯着，徐有冥沒有立刻回答，示意一旁懊悔無措的方子歸：“你先回去。”
方子歸也沒什麼能再說的，留下句“抱歉”，訕然告退下去。
徐有冥走上前，樂無晏看着他，堅持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在樂無晏目光逼視下，徐有冥終於承認：“是。”
樂無晏：“什麼時候的事？”
徐有冥：“……上逍遙山時。”
樂無晏一怔，上逍遙山時，……徐有冥說的是從前他第一次上逍遙山時。
他用力一握拳，已然明白過來。
徐有冥仙根斷了，又是因爲他。
那一瞬間，樂無晏心裏湧起的，是深深的無力感和隨之而來的憤怒，但他又清楚知道，掩蓋在其後的，是他心底正在急遽擴大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