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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問題和建議讓漢默爾時不時會迷茫一下:眼前這真是一個從未接觸過風箱和鐵錘的貴族老爺麼?他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和鋼鐵熔鍊有關的事情?
雖然其中很多問題在漢默爾聽來都有點天馬行空,但毫無疑問,那些問題都是緊緊圍繞着鋼鐵冶煉的實際情況展開的——絕不是“金木菊在開花的時候都應當分成兩個花苞而不是三個”這種鬼話!
等漢默爾終於說完之後,高文輕輕舒了一口氣,並盯着老鐵匠的眼睛。
老鐵匠緊張起來:“老……老爺……”
“你當鐵匠多少年了?”高文突然問道。
“三……差不多三十年了,”漢默爾趕緊回答道,“不過我們這種人,記不太清楚年月……”
“一個三十年的老鐵匠,我沒想到你會有這麼多創新性的想法,”高文有些困惑,“按理說這些想法都是那些思路不受限制的年輕人才容易產生的,你怎麼會想到這麼多?”
漢默爾張了張嘴,幾秒鐘後才說出話來:“……老爺,不怕您笑話,我這些想法其實都不是剛冒出來的,這些想法都攢了好些年了……”
高文露出感興趣的表情:“說說看。”
“我當了幾十年鐵匠,對爐子和鋼鐵這一套實在不能再瞭解,要說習慣,也確實早就用習慣了,”漢默爾臉上的皺紋溝壑縱橫,擠出了一個笑容,“但我還記着自己還當學徒的時候——那時候我父親是村裏的鐵匠,我跟着他學手藝。有一年,領主讓我們煉出一批精鐵來,我就自告奮勇地要自己掌爐,我父親覺得我學了好些年,也該獨當一面,就讓我試試,但這一試卻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