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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走路的速度比常人要慢一些,從腳跟到腳尖,每一寸都穩穩當當地踩到實處,有一種微妙病態的求穩。
他披着一箇中年男醫生的皮囊,被他附着的醫生身材中等,鼻樑上架着一副鏡片厚厚的眼鏡,白大褂的扣子被嚴嚴實實扣到最頂端,雙手戴着一次性手套,雪白的衣襬上有幾點可疑的濺射狀殷紅痕跡。
他單手插在口袋裏,臉上帶着點微微的溫和笑意,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推門前甚至還禮貌地敲了兩下。
空空的敲門聲迴盪在走廊上,笑容溫柔的醫生緩慢地側過臉,將耳朵貼上薄薄的門扉,微弱的走廊燈光打在他臉上,把這個笑容襯得陰森詭譎。
暗淡昏昧的光線,隱沒在黑暗裏的走廊,白漆脫落的牆壁,貼在門頁上笑容不明的醫生……
這個場景足夠拿去做恐怖片的海報了,開局就能嚇翻一羣人。
手術室裏靜悄悄一片,好像剛纔那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都是他的幻覺。
文森特歪了歪頭,思索半晌,抬手按下門把手。
有一定年頭的木門被推開時咯吱一響,拉長了疲憊的嘆息,室內沉沉的黑暗從門縫裏傾瀉出來,順着褲腿往上攀爬,要將文森特無聲無息地吞進肚腹裏。
一道薄薄微光從死角閃出,在文森特無知無覺的時候狠辣快速地朝他後心口而去,只要短短一瞬,這道薄光就能穿透他的肌理,剜割掉跳動在胸腔裏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