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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長衫,盤扣鉸着金絲,衣衫下襬大片大片深朱淺紅的海棠花,雲霞般託舉着他,男人手裏提着一盞燈籠,做工精緻復古的宮燈垂墜着流蘇,燭火是矇昧昏暗的奇異淺藍,猶如鬼火,照亮了那張無慾無求的仙人面龐。
這場景極富衝擊力,四周如果再配上煙霧就是地道的電影大片,出場的必然是實力強悍又神祕無比的角色,一般這種角色不是擔任主角的引路人就是與主角相愛相殺的反派。
喬晝看了一眼就扭過頭去,不用說,現實裏不可能有長成這樣的人,必然又是bug無誤。
他走出那片林子後就將這一幕拋諸腦後,直到五年後的今天,一模一樣的場景再現在他面前。
提着一盞流蘇宮燈的仙尊站在屋檐下,燈籠裏燃着藍色冷火,男人穿着深色的長衫,衣襬上鋪滿雲霞萬千,聽見手杖的動靜後,他側臉,一雙鳳眼靜靜地望過來。
好似一幅質地古拙的油畫,背景是舊巷低檐,盛滿水的青色水缸矮墩墩地擺在木門邊,側臉回望的男人靜謐冷清,彷彿在述說一個漫長神祕的故事。
喬晝只出神了很短的時間,就迅速反應過來,脣角彎起一個疏離不失禮貌的笑容,用文森特慣常的柔軟口吻打招呼:“夜安,是蘭先生嗎?”
蘭因靜靜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他比文森特要高一小截,視線輕輕垂落,望着喬晝的眼睛,像是出神,又像是無聲的問詢。
“我是孩子父親的主治醫師,他下午從你這裏離開後就因悲痛過度昏厥了,但囑託我無論如何要來蘭先生這裏問清前因後果,我受人所託,只能冒昧來找蘭先生,還請蘭先生不要嫌棄我累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