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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手裏抱着幾張疊在一起已經看不出原貌的破舊紙張, 這些紙疊起來也比它一個偶還高,這樣看上去畫面有點滑稽。
喬晝伸出兩根手指拈起紙張的一個小角,瞥了一眼髒兮兮的木偶, 隨手從蘭因桌上抽了塊做壽衣腰帶的白綢子, 將木偶兜頭一裹, 在布料裏揉了幾把,鬆開手讓它自己搓乾淨。
紙張好像已經在牆縫裏掉了很久很久,被潮氣黴壞了不少地方又被陰乾,邊沿脆得喬晝一抖就掉下來了一塊紙渣渣。
喬晝動作謹慎地將這塊東西放在桌上,撥弄了好半天才將其展開,紙張是最普通的那種黃宣,印着一條條豎着的紅色線條,像是信件……也有可能是日記手札?
抬頭的文字已經看不清了,墨跡模糊不清,最上面一張大半部分都糊成了一團,喬晝辨認了好一會兒纔看清了“大旱”、“道有餓殍”、“饑民相食”和“又遭惡病”等語。
看這上面的內容,寫下這些的應該就是蘭因的父親,講述的就是蘭因幼年時魔都混亂的那幾年。
三張紙粘在一起,喬晝小心將它們分開,把看完了的第一張墊在底下,第二張字數寥寥,除了抬頭的年月外,只有短短一行字。
“蘭因未及大好,又見烈疫,幼子何辜,困頓生死之境。”
筆鋒無力,語氣哀慟無奈,除卻面對孩子將死的痛苦,他的語氣裏更有一種怪異的憤怒,像是在質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