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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不大,一眼就能看盡,簡陋粗糙的木頭桌椅放在窗邊,另一頭是一架手工打的單人牀,磚砌的壁爐有他一個人高,裏面被炭火燻得黑乎乎的,角落裏堆着一些破舊的鍋爐和廢棄品。
喬晝把那架小提琴連人一起連拖帶拉地弄上牀,也沒去管那張牀上都是灰和油膩的污漬,還好心地把那張髒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毯子給他蓋上了。
屋子裏沒有柴火。
喬晝不打算冒着風雪出去找柴火,他抄起木頭椅子,在地上哐哐兩下砸散架了,又用一把缺了口的短柄斧勉強剁成合適的大小,全都扔進了壁爐裏,然後用一盒幸運沒有受潮的火柴點燃了破布,花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成功把壁爐生起來了。
小屋裏開始多了點暖意,冰冷的溫度在穩定緩慢地回升。
他在屋子裏翻箱倒櫃鏟地皮式地找食物,終於在那個破破爛爛快要散架的木頭碗櫥底部找到了兩條凍得梆硬可以用來打人的長條麪包,乾巴巴的麪包上有着可疑的齧齒動物咬過的痕跡,喬晝用破鍋裏那隻彎曲了的鐵勺鋸木頭似的用力磨掉了邊緣那些髒兮兮的部分,將兩條麪包扔到了牀上。
雖然看起來就硬邦邦難喫的要死,但這個遊戲還算有點良知,每條麪包的分量都足足有一斤半,省一點的話夠他們喫好幾頓的了。
被面包砸了一下的少年還是無聲無息地躺在那裏,看起來是等着他伺候了。
喬晝提着那隻破舊不堪的鐵鍋走出小屋,外頭凜冽的寒風瞬間吹散了他身上聚攏的熱氣,天上的雲層壓低到了像是觸手可及的高度,雪雲翻滾着,那些小小的雪霰正在飛快地變成鬆散的雪團往人臉上撲。
他站在木刻楞的屋檐下,用雪把髒兮兮的鍋搓了一遍,算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然後抄起一鍋雪,端着它鑽回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