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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俄亥俄州每日新聞報在一月四號的一張截圖照片,上面一個小角落報道了一次車禍事故,因爲雨天路滑,路上的積水嚴重,運送農產品的大卡車發生側滑,和一輛私家車發生撞擊,事故造成一死兩傷,死者爲私家車駕駛員勞拉·懷恩,生前是一名作家,曾經出版過一本恐怖小說,車上是與她同行的新婚丈夫。
陰雨天氣。
喬晝雙手在下巴搭了個尖尖的塔,睫毛靜靜地垂落,忽然側過臉,問:“你覺得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嗎?”
他身旁一臂之遙的沙發上坐着與房間現代化裝飾風格全然不同的男人,對方穿着頗具魏晉遺風的寬袖大袍,淺青色的衣襬滑落在地面上,用布條簡單捆紮了一下的及腰長髮烏黑順滑如質感酸涼的絲綢,他眼睛上蒙着一條近兩寸寬的綢帶,白色的布料將那雙眼睛遮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淡紅的脣,聽見喬治的問話,他轉過臉,輪廓清瘦銳利的側臉被燈光切割出漂亮的明暗。
他佈滿細碎傷口和傷痕的雙手輕輕撫摸着膝頭的竹簡,傷痕累累的手指宛若摩挲情人的肌膚般觸碰竹簡上的文字,風雅高華的高門公子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我只是史官,記錄、撰寫,從不參與改變任何歷史。”
“你所經歷的,就是未來的歷史。”
喬晝與他隔着矇眼的綢緞對視,這種感覺無論經過多少次都很奇怪,他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兩個同樣的靈魂在不同的軀體裏凝視對方,這種角度的轉換非常有趣,喬晝常常能從中得到一些靈感。
比如現在。
他根本不需要有人對他的判斷下定義,正確或是錯誤,早在他將話問出口之前,自己就已經有了決斷。
一個彬彬有禮的隱形控制狂,自大又傲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