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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間有一種說法,紙紮人是不能畫眼珠的。尤其是放在義莊、墓地、靈堂這類陰氣頗重的地方的紙紮人,點睛以後,很容易成爲招邪之體,引來孤魂野鬼附身。
有了紙紮的軀殼,孤魂野鬼便可以在日光下出現,藉機吸食陽氣——某些八字輕的人在參加完別人的葬禮後,自己晚上回家也會做噩夢,甚至是倒黴一段時間,正是這個原因。
如果只是吸吸陽氣也就罷了。如果遇到的是凶煞厲鬼,它們有可能會食髓知味,從靈堂一路尾隨着活人回家。平日體格再強壯也沒用,一旦被鬼纏上了,人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衰弱萎靡下去,最終病痛纏身而亡。
對於有靈力護身的修士來說,孤魂野鬼其實是最低等、最容易對付的東西,構不成威脅。但普通的平民百姓是很講究這些忌諱的。
“大禹山纔剛死了那麼多人,怎麼還放了兩個有眼睛的紙紮人在這裏?惡作劇也不帶這樣的吧。”
“不對。”謝持風擰眉,似乎發現了什麼,突然伸手,將紙紮人扯了出來,拋在陽光下,示意桑洱看:“不是墨水。”
在明亮的日光下,桑洱纔看見紙紮人的眼睛不是純黑色,更像是血液乾涸後的深豬肝色,邊緣微微滲開,喫了一驚:“這是用血畫的吧。”
這時,義莊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搬抬重物的聲音,似乎有人來了。
兩人只好暫停了對話,回頭,瞧見一夥年輕人合力抬着一個沉重的金絲楠木棺材,走進了義莊。
一個留有美髯的中年男子跟在旁邊,緊張地叮囑:“都小心一點啊。抬穩了,別撞到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