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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真奇怪。尉遲蘭廷明明是剛從溫暖的室內出來的,但他的手,卻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
沒在屋外逗留太久,尉遲蘭廷將她抱進了房間,塞進了被窩裏,沉着臉,用被子將她裹得嚴嚴實實,並沒有在意她弄髒了自己的牀鋪。
一和溫暖的空氣接觸,桑洱反而哆嗦得更厲害,像是負責感受寒熱的神經恢復了反應能力。
深更半夜,她眼睜睜地看着尉遲蘭廷快步走進走出,將炭火暖爐全搬了進來,房間溫度很快上升。隨後,他顧不上束髮,就出門去燒了熱水,盛滿了房間裏的浴桶。
隨後,尉遲蘭廷將桑洱抱到了浴桶旁邊。桑洱的手有點凍僵了,他就給她脫衣服。剝得只剩下最底下那件,看見她睜大一雙霧濛濛的眼,望着自己,尉遲蘭廷頓了下,忽然放開了手,低聲說:“進去泡着,我給你煮點薑茶。”
等他走後,桑洱脫光衣服,有點笨拙地爬進了桶中。皮膚冷過頭了,一浸到熱水裏,毫不誇張地說,就像進了滋啦滋啦的熱油裏,皮膚竄起麻意。但熱水的驅寒效果也是一級棒,溼潤的蒸汽撲在桑洱的臉上,適應了溫度後,就開始覺得舒服了,臉上也生出了兩團紅暈,開始小幅度地用手撥水,撲在自己的肩上。
泡完澡後,連腳趾頭也變粉了。桑洱裹着厚厚的襖子,捧着一個腕,在小口小口地喝着薑湯,胃部暖了起來。尉遲蘭廷站在她身後,默默給她擦拭着頭髮,絞乾水珠。
因爲頭髮很長,桑洱給自己擦頭髮時,有時會不耐煩,不免扯下一小把頭髮。不像尉遲蘭廷的動作那麼溫柔而有條理。桑洱完全沒感覺到頭皮被他扯疼了,甚至,還被軟布摩擦頭皮的舒服感弄得有點昏昏欲睡。
絞乾頭髮後,薑湯也正好喝完了,桑洱很自然地將空碗遞給了尉遲蘭廷。他轉身走後,桑洱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下巴有點不舒服,摸了摸,又癢又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難道凍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