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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與脖頸都有一股馨香的氣味,並沒有嫌棄地上這個一身沙泥、來歷不明的少年髒。
裴渡低低地抽了口氣,狀若順從,左臂搭上了她的肩,頭也歪了過去。但在桑洱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左手五指卻微微收緊,做出了殺招,瞄準了她纖弱的頸。
若桑洱有任何不軌的舉動,他可以立刻掐碎她的喉骨,折斷她的脖子。
但很快,裴渡就發現自己似乎多慮了。
他常與亡命之徒打交道,近身肉搏也不在少數。確實有人玩過先裝成他的朋友,再在後面暗算他的把戲,但都被裴渡識破了。因爲,當一個人對另一人有敵意時,即使僞裝得再友好,身體的本能反應,也會出賣主人的防備心。而往往,偷襲會發生在兩人靠近那一刻。
可這人,竟對他沒有一點防備,直接將各處要害都袒露給了他。
實際上,桑洱並非不知道裴渡有多變態。縱然他此刻看起來很虛弱,但與之貼近時,桑洱還是會有一種與毒蛇纏綿、頭皮輕微發麻的感覺。
只不過,桑洱好歹看過後文,知道裴渡不會讓她死得那麼痛快。所以,暫時可以放心罷了。
裴渡的年紀,比桑洱這副身體要小兩三歲,還沒有到身高抽條最快的時候,只比桑洱高出小半個頭。但扶起他來,也頗爲喫力。就這樣一步步地挪回去,恐怕要走到天亮。
來到巷口,桑洱將他扶到牆邊一個木箱上,讓他坐下:“你坐好,我去找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