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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洱把藥碗放在牀邊矮櫃上,溫和地說:“藥熬好了,當心燙。”
裴渡眼也不眨,笑着說了聲“謝謝”,卻沒有伸手拿起這個碗的意思。
也是,以裴渡這麼多疑的性格,即使他暫時相信這個地方可以棲身,也不會馬上就喫陌生人提供的東西。故而,桑洱裝作沒有發現他的不信任,更沒有強迫他當面喝藥,只是告訴他,若是口渴了要喝水,或者有別的事情,都可以搖鈴叫僕人,就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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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裏,桑洱睡了一個囫圇覺,夢中有無數紛雜的畫面在交替。醒來時,看見鋪在枕上的髮絲是烏黑的,而不是看習慣了的銀髮,桑洱竟有了幾分怔忪,隨之而來的,就是後知後覺的眩暈和抽離感。
也是,她已經轉換路線,不再是追在尉遲蘭廷身後的傻子馮桑了。
揉了揉臉,桑洱遊魂似的爬起來,洗漱過後,就趕去看裴渡了。
休息了一夜,裴渡昨天那近乎沒有血意的蒼白臉色,總算好看了幾分。被桑洱剪開的染血舊衣,他也已經換掉了,如今所穿的是一件乾淨合身的衣袍,手中把玩着一把薄薄的扇子。
桌子上的藥碗已經空了,不知道是不是裴渡喝了。
系統:“沒有,他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