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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方纔離開了的忠叔去而復返,抱着一個木頭藥箱回來了。恰好聽見桑洱說的最後一句話,忠叔也走近看了一眼,滿臉的慘不忍睹,嘆氣道:“這年紀小小的,弄成這樣,也太遭罪了。”
桑洱把木盆放在地上,示意謝持風挪出來一點,坐在牀沿。隨後,她親自蹲了下來,握住了他的腳踝,緩慢將之沉進了水盆裏。
傷口浸了水,本該很疼,但得益於水中的藥方,刺痛得到了緩解。片晌後,水中飄起了一絲暗色的血絲。可惜,時間太久的血痂,已經無法通過熱水來溶解了。
桑洱默默算着時間,等得差不多了,手穩而堅定地揭下了他的鞋子。
剎那間,難以根除的劇痛傳來,謝持風疼得冷汗驟然湧出,眼前微暗:“嗚……”
鞋子一脫離了他的腳,那盆髒了的水,就被端開了。在雙眼昏花間,似乎有人在爲他清理、上藥、包紮,動作輕柔而一氣呵成。
清清涼涼的草藥糊在了傷口上,撫平了痛感。
隨後就是更換衣服。
俗話說,人臉皮的厚薄是天生的。如果坐在牀上的是十二三歲時的裴渡,桑洱並不會迴避。但她很清楚謝持風的臉皮有多薄,長大後被她調戲幾句也會生氣,何況是現在。所以,桑洱喊了個人來看着謝持風擦身、換衣服,她則拉過忠叔,一起出去了。
掩上了房門後,桑洱抱着手臂,和忠叔大致說了一下她撿到謝持風的過程,並就讓忠叔去查一下那個老闆說的偷錢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