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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折容的房間沒有多餘的牀鋪。離牀不遠處,倒是有一張柔軟寬大的貴妃椅。
伶舟只當桑洱是跟班,沒有把她當女人看待過,睡覺時,哪怕桑洱躺在他胸口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江折容顯然與伶舟是截然不同的一類人。即使桑洱是原形,“男女授受不親”的鐵律在他這裏依然不可逾越。這幾天夜晚,桑洱都睡在貴妃椅的一角,肚子上蓋着手帕,當是被子。
這天午夜,桑洱被一陣異響吵醒了,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慢慢睜了眼。
屋外狂風大作,枝葉搖晃,黑影在窗紙上不住晃動。傾盆暴雨的水珠連成了密集的銀線,直墜而下。
好大的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但吵醒桑洱的並不是這場暴雨,而是來自於牀鋪那邊的響動——噼裏啪啦的雨聲幾乎要將這一陣陣痛苦的悶哼蓋住。若非耳力好,還真聽不見。
江折容怎麼了?
桑洱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跳了下地,飛快地跑了過去,躍上了牀旁腳踏,爬到了江折容的被子上。
牀幃中垂着明珠,隔了綢緞,灑下了一片暗青的光。江折容的睡相非常規矩,雙手置於腹上,但他的面容卻不如姿態那麼安然。眉心緊皺,額上凝着薄汗,一副痛苦又醒不過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