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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孟心遠如果還活着,也是一個古稀之年的老頭了。一對兄弟的年紀,怎麼會相差那麼大?幾乎對半砍了。
總不會是孟睢的修爲特別高,所以駐顏有術吧。
彷彿是畏懼與伶舟對視,孟睢目光閃躲,簡直是把“心虛”兩個字寫在了臉上:“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這裏沒有你要的東西,冤有頭債有主,你想要什麼東西,自己去找你父親要,我……”
話還未說完,孟睢就大叫一聲,被人一腳踹翻了。胸口傳來了沉重踩踏感,他的臉色驟然漲得鐵青。
“看來小叔叔對我確實不太瞭解。我的耐心一向不多。想裝傻充愣,也要挑對人才行。”伶舟踩在孟睢的胸口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彷彿在望一隻螻蟻,語氣帶了幾分玩味:“你說你什麼也不知道。那你這麼多年來,爲什麼還要東躲西藏,不敢見我?”
胸骨微微凹陷了下去,孟睢緊咬牙關,面肌抽顫,眼底爆出了血絲。在死亡的陰影下,他彷彿崩潰了,扯着嗓子,激動地罵道:“誰躲你了?!我只是不想和你這個怪胎扯上關係!孟心遠當年就應該死在九冥魔境裏!就應該爛成一堆白骨,永生永世都別回來!他敢和魔物苟且,珠胎暗結,還生下你這麼噁心的畜生、不人不鬼的玩意兒,居然還有臉回來,我呸!”
不久前,這人還披着一層文質彬彬的皮。原來,真正急眼的時候,什麼腌臢話都能吐出來。某些字眼簡直髒得難以入耳,桑洱忍不住皺起眉,看了一眼伶舟。
被人當面罵得如此難聽,伶舟的反應倒是相當平靜,深不可測的雙眸鎖定着孟睢扭曲的面容。
比起憤怒的回擊,這種平靜深沉的審視更讓人恐慌,彷彿在觀察獵物的弱點,而在某個時機,突然出擊,撕開獵物的喉嚨。而獵物永遠預測不到那個時機會在什麼時候來。
“孟心遠當年從九冥魔境出來後,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孟家,卻被孟家當時的家主——也就是你,趕了出來。”伶舟似笑非笑道:“你將他趕盡殺絕,卻將他帶出來的東西據爲己有了。讓你霸佔了那麼多年,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