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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離開姑蘇的日子。天還沒亮,桑洱的酣眠就被迫暫停。一雙手將她從被窩裏挖了起來。清夢被擾,她的鼻端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不滿的哼聲。
不是因爲昨晚睡得不夠,相反,是睡得太好了。被叫醒時,神思一下子無法從夢裏抽離,身子骨懶洋洋的,都有點兒遲鈍了。
這段時間,尉遲蘭廷做噩夢的次數變少了,可每天晚上,還是會驚醒個兩三次。躺在他身邊的桑洱,即使沒有完全被他弄醒,在朦朦朧朧間,還是會受到一點兒影響。
可昨晚,桑洱卻全程都睡得很沉很熟。
奇也怪哉,難道尉遲蘭廷昨晚沒有做噩夢了?
那倒是好事。
睡眼惺忪間,感覺到一雙手正在有條不紊地爲她穿衣服,束衣帶,套襪子,桑洱打了個呵欠。隨後,一塊沾了溫水的布巾貼上了她的臉,給她擦眼睛。被清水一抹,睏乏的感覺漸漸散去,眼前的景象也清晰了起來。
尉遲蘭廷早已換好了出行的衣物。瞧他的神態,也不像是剛剛纔醒來的樣子。
“你怎麼……”桑洱有點茫然,聲音帶着慵懶的糯意:“那麼早就起了?”
尉遲蘭廷笑了笑,語氣如常:“要出門了,就早些起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