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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山村裏,出了事兒半天就能傳遍。
來到鄭軍家的時候,我看見鄭軍的家門外面已經圍聚了很多人,屋子裏不斷傳來鄭軍他媽悲天蹌地的哀嚎聲。
世上最難過的事情,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個兒子養到十多歲,突然沒了,作爲母親,真的是痛不欲生。
鄭軍的屍體就擺在堂屋裏面,堂屋裏放着兩條長凳,凳子上架着一口黑漆棺材,漆色都還是新的,顯然是剛買回來的。
我們這裏的習俗,人死之後要在屋裏放三天,所以棺蓋並沒有合上,鄭軍就躺在裏面。可能是害怕死狀嚇着人,鄭軍的臉上和身上覆蓋着一張白布,只剩一雙烏青的雙腳露在外面。
棺材後面擺放着一張案臺,案臺中央是鄭軍的黑白遺照,兩邊點着香火蠟燭,下邊放着一個盆,盆裏燒着紙。
鄭軍他爸跪在火盆邊上,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一個親戚在旁邊攙扶着他,應該是跪了很長時間了。
我原本想給鄭軍上兩柱香的,看見鄭軍他爸那副樣子,我又不敢過去,只是繞着棺材走了一圈。